奴仆之价,确实是低,甚至几两银子就可以买到;奴仆之命,贱若蝼蚁,自卖身的一刻,命运已经操于买主手中。我在查找资料,回答本问题的过程中,心绪颇为复杂,真想为古代这些卖身为奴婢的人掬一把同情之泪。
在本问答中,我将先凭籍相关史料,呈现清代社会广泛役使奴仆的现象,再从中国历史博物馆藏的三份卖身文书中,管窥在清代买一个奴婢的大致价格,然后换算成人民币。
咱们有一说一,一切以史料记载为论说前提。不当之处,请诸君指正。
1.清代整个社会役使奴婢成风
古代社会,“高车驷马”“仆从如云”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。康熙十八年(1679年),有一名叫罗人琮的御史在奏折里写道:“今之督抚司道等官,盖造房屋,置买田园,私蓄优人壮丁不下数百,所在皆有,不可胜责。” 其实,何止总督、巡抚等高官如此,连知县等官也“多置僮仆以逞豪华,广引交游以通声气,亲戚往来,仆从杂杳。”康熙年间,仆从数量多寡已经成为炫富的手段了,到了乾隆年间,“仕宦之家,僮仆成林”。(资料出自:乾隆《光山县志》)河南光山县如此,想来全社会皆如此了。
我读研时喜欢摘录一些资料,下面这组数字是我摘录的清代一些官僚被抄家时籍没的奴婢数目:
① 雍正元年(1723年),曹雪芹的舅祖父被抄家,“计仆人二百七十名”。(《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》,中华书局,1975年版)
② 雍正三年(1725年),原大将军年羹尧入官的在京奴婢二百五十名。(载《永宪录》卷三)
③ 乾隆四十五年(1780年),原总督李侍尧入官奴婢一百二十七人。(见内务府来文,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件)
④ 嘉庆四年(1799年),原大将军福长安入官奴婢三百五十八名。(见宫中杂件,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件)
不用再列举,我们可以从中管窥到高官的仆从之多。这充分说明,在清代时,那些“钟鸣鼎食之家”和“诗礼簪缨之族”,无不驱使着成群的奴婢。不仅如此,商人占有奴婢的数字也是很惊人的,扬州的一些大盐商往往也置有奴婢数百人。一些中低层官吏和工商业者、地主等,也役使奴仆成风。
那么,问题来了,买一个奴仆或者说仆人需要多少钱?换算成人民币,大约是多少钱?
2.清代买一个仆人需要多少钱?
买卖奴仆,不是清朝才有的,在清朝之前就久已盛行了。以清代为例,仕宦之家和富裕人家买仆人,役使奴婢,简直成了标配。《红楼梦》里的贾府是不断通过“价买”的方式,从破产农民或城市贫民手里贱买他们的子女,以不断扩充自己的奴婢队伍。事实上,穷人及其子女正是高官富户家奴婢的主要来源。
我通过查找中国历史博物馆保存的史料,找到了清代几条关于购买奴婢价格的记载。
例子① :雍正二年(1724)香河县一家四口的卖身契约,藏于中国历史博物馆,原件照录如下:
立卖身文约人高三,系香河县朱家庄民人,今立卖身文契。缘因本身衣食无措,难以度日,请愿浼中人说合,将本身高三,年三十五岁;妻吴氏,年二十九岁;长子全儿,年十二岁;次子小二子,年七岁,共四口,出卖于王纯宅名下为仆。面议身价纹银十五两整,其银当日使用。自卖之后,听凭银主更名使唤,并无投充来历不明等弊。倘有不测,各有天命。如有逃亡走失等情,俱系岳丈、胞兄同中保人一面承管。二边情愿,各无反悔,恐后无凭,立此卖身全俱文契存照。
现在,我来画个重点:
卖身为奴人数:4人,夫妻二人和两个儿子。
卖身所得:一共纹银15两,平均每人3.75两。
卖身后有无权利保障:完全没有,家主可以给这一家人改名,可以任意刑罚这四人,因为“倘有不测,各有天命”,这句话威力无边呀,倘若发生被家主打死的不测事件,你也没话说。一旦卖身为仆,权利丝毫没有保障。哎,这万恶的旧社会。
例子② :乾隆四十六年卖子为仆的文契:
立杜卖亲生男人汪顺魁,今因急用,自请愿将亲生男一名,名唤连喜,年十二岁,凭媒出卖与汪名下为仆。当日受得身价九七色银三两整。其银比即收讫,其男连喜即听从更名使用。自卖之后,倘有逃走无踪、拐窃等事,尽是身承值,不干受主之事。倘有风烛不常,各安天命。今恐无凭,立此杜卖亲生男契存照。
再来画个重点:
卖身为奴人数:1人,系父亲卖12岁的儿子与人为仆。
卖身所得: 3两。
卖身后有无权利保障:完全没有,家主可以给这孩子改名,同样是“倘有风烛不常,各安天命”,这意味着孩子的安全得不到保障。
例子③ :雍正九年父亲卖女儿为奴婢的文书:
立卖女文书亲父将泰。一因钱粮无办紧急,又兼衣食难度,同妻程氏商议,自情愿央媒将亲生第三女名唤足弟,明系辛丑年十二月十八日未时生,凭媒出卖与二十五都二图汪名下为婢。当日三面言定,得受身价九五色一十六两整,其银当成日一并是身收足讫,不欠少分文。其女随即交与买主更名使唤无异。日后成人长大,听主择配,无得异说。……或不重用,听凭汪宅另行专卖,无得异说。其有风烛不常,各安天命。恐后无凭,立此卖女文书,永远存照。
继续画重点:
卖身为奴人数:1人,系父亲卖自己的与人为奴婢。
卖身所得:16两。
卖身后有无权利保障:完全没有,而且长大后要“听主择配”,还自行可转卖给其他人。
小结:若非“衣食无措,难以度日” “钱粮无办”,谁忍心将自己的亲人卖给别人为奴仆呢?这一张张卖身契,其实都是血泪写成的。在面临饿死的情况下,他们卖妻卖儿卖女,其实是没有什么议价能力的。
买一个奴婢需要多少钱?例子①显示需要3.75两,例子②显示需要3两,例子③显示则需要16两,因为是幼女的缘故,长大后家主还可以转卖,所以价格相对要高一点。但整体还是少得可怜。
3.买一个奴婢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?
接下来回答一下换算成现在是多少钱的问题。我之前推导计算得出,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大约相当于今天的267元人民币。
例子①中的一家四口卖身为奴仆,得银15两,换算成人民币为4005元(15×267);例子②中的12岁的男孩被卖了3两银子,换算成人民币为801元(3×267);例子③中的女孩被卖了16两银子,换算成人民币为4272元(16×267)。
至此,我们知道了,奴仆之价,确实是低;奴仆之命,贱若蝼蚁。
古人买一个仆人需要多少钱,换算作现在是多少人民币?
在那封建的旧社会,皇帝不理朝政,整天寻欢作乐,霸占一、二百个美女作老婆,餐餐是山珍海味,根本就不想社会的发展、人民的生活。上梁不正下梁歪,基层的官府衙门也是欺男霸女、鱼肉百姓,各地是连年灾害、民不聊生、卖儿卖女,人民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争扎。
所以在古代把买卖人口当成平时的正常交易,她们为了生存,有的被家人卖给富人当仆人,有的是为了还债被逼的给人家当仆人,还有的从小给人家当童养媳。
在影视剧里我们也不断看到,富人在市场上买个仆人的现象。比如红楼梦里的刘姥姥就是用200两银子买的仆人,当时属于清朝时期,那个时期一两银子,能兑换现在人民币1750元,这样算下来买一个仆人,也就是用350000元人民币。
这只能是个例,在古代买个仆人,有的用十两银子也能买个仆人。有的仆人只是为了找个吃饭的地方、不要主人一分钱,甘愿充当富人的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