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古代的所谓的“诸子百家”,文子是诸子百家之一。汉唐之后,儒家学问成为中国文化的主流,其它各家各派除了影响力比较大的道家、法家、阴阳家等有限的几家之外,其它许多都不为一般人所知了。
凭心而论,我自己也是在看到这个题目之后才知道文子。一开始把他误认为是“文中子”了。一查之下,才发现大谬不然。文中子与“文子”竟完全是两码事。文中子是唐代著名诗人,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的爷爷。文中子的学问,大概可以算作儒家的范畴,但因与正统的儒家有所差异,也被列入子学。他的学问也是经世济用的。学生中最著名的是房玄龄。
而文子,基本上属于道家的一派。道家的主流是老庄,而老庄也有所不同,老子是“君人南面之术”,虽然讲的是无为,但也有经世济民之用。庄子追求的是个体精神的超越,相对于老子对社会问题的关注,他更关注个体自身。文子的思想更接近于老子,与老子有很多相似之处,甚至他的许多思想,本身就是对老子《道德经》的阐述。
老子虽然关心政治,但是他讲无为而治,个人对政治采取的是一种超越的态度。而文子是直接参与政治的。许多现代的研究者,直接把他定义为经济学家,大概也有一定的道理。
讲文子的历史成就,从他学生范蠡身上,就能得其大概。范蠡是帮助践复国的最重要的功臣。当勾践陷身吴国,身为奴妻为妾的时候,如何保住国家和自身的性命,当然是需要谋略的。比如韬晦之计的装孙子,供献美女的美人计等,都是谋略的一部分。但越国之所以能复仇,还要一个重要原因在于。在勾践卧薪尝胆十年生聚,十年发展的过程中,是怎样使得越国的经济快速发展,而使吴国的经济受到打击。因为战争在本质上是经济实力之争。这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,都是一样的。范蠡在帮助勾践复仇的过程中,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帮越国积累财富。
当勾践复国成功之后,范蠡在第一时间离开政治中心,归隐林下,泛舟五湖。而范蠡每到一个地方,都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积累起大量财富。成为闻名天下的陶朱公。从范蠡的经历中,可以看出文子的学术,既有经世济用的谋略,又有明哲保身的眼光,还有超越于常人的理财与聚财的能力。这大概就是文子的学术特色。
《四库全书》中有《文子缵义》一书,是宋代杜道坚根据古代典籍对文子思想的整理。下面是《文子缵义原序》:
从这篇序中可以看出,文子之名叫“计然”。《百度百科》上对计然的定义是,经济学家,谋士。
杜道坚是宋理宗时人,字南谷。当涂人,武康计筹山昇元观道士。上面的序言中对他的评价是:南谷杜君辩博而笃实,恬静而疏通,其能可以用世,而其志果于遁世。虽尝领闲台珍馆,亦得舍去,筑披云之庵于计筹山上,燕处从容,取文子书及其事之散见他书者,会粹而刻之。 杜道坚本身是道士,他也曾经注过老子。其思想倾向于道家,也是毫无疑问的。《文子》的内容,大都与《老子》相关。比如,第一章开篇既说:老子曰:有物混成,先天地生,惟象无形,窈窈冥冥,寂寥淡漠,不闻其声音,强这之名,字之曰道。夫道者,高不可极,深不可测,包裹天地,禀受无形,原流出出,冲而不盈……这大体与《道德经》第25章的内容差不多,讲的是道,由道生发出去,进入自己的论述。
以上是对“文子”的大体解释。有兴趣的朋友,还是去读读他的作品。这就好比要了解孔先读读《论语》,了解老子,先读读《道德经》。了解文子,也一样。
文子是老子的弟子,著有《文子》十二篇,被范蠡尊为老师,授范蠡七计,帮越王勾践完成大业,并看出越王勾践可共患难,不可共富贵。因不善游学,不善于自荐,所以后人对其知之甚少。